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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 菜香飘过墙头,谁家灶台不冒绿烟(1 / 1)

正月十二的雪比前日更薄些,林英掀开灶台上的木锅盖,蒸腾的热气裹着油麦菜的清香扑出来,白雾撞上屋梁,凝成细小水珠簌簌滚落。

灶火映得她脸上泛着暖红,耳畔是柴禾噼啪爆裂的轻响,像谁在暗处悄悄嗑着瓜子。

她抄起铁铲翻了个锅,油星子“滋啦”一声溅在蓝布围裙上,烫出几点焦痕,倒比雪地里的冰花还亮堂。

院外传来粗重的脚步声,踩得积雪咯吱呻吟,王猎户的羊皮袄子先撞进视线,肩头落着一层薄雪,像撒了层粗盐。

老人手里提着个草绳捆的竹篮,野猪肉的熏香混着松木香飘过来,还夹着一丝铁锈似的血腥气:“英丫头,你婶子这两天总说心口发闷,我琢磨着……”

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背,指缝里裂着细小血口,“用你家香菜炖点肉汤,许能顺顺气。”

林英把锅铲往灶边一搁,铁柄碰着陶碗发出清脆一响。

她接过竹篮时指尖触到还带着余温的肉,分明是刚从房梁上摘下来的,肉皮微颤,余温渗进掌心,像握住了刚猎下的心跳。

她转身从菜筐里抓了把香菜,叶片上还沾着晨露,水珠顺着指缝滑落,凉意一窜;

又偷偷多塞了半把小白菜进去,菜梗脆生生地掐进掌心:“王伯您总帮我家看着柴垛,这点菜该的。”

草绳勒得她虎口发疼,麻麻地泛着血色,却比握着枪柄还踏实。

王猎户接过菜时,指节微微发颤。

他低头闻了闻菜叶上沾的水珠,鼻尖触到那股清冽的泥土气,忽然想起三十年前自己刚进山打猎那回,老猎人塞给他半块烤饼的温度,也是这样,烫得他眼眶发酸。

“英丫头,”他把竹篮往怀里拢了拢,羊皮袄子发出窸窣摩擦声,“往后有要搭把手的地儿,你言语。”

话音未落,院外传来“啪嗒”一声,是林建国的胶鞋踩碎了檐下的冰棱,碎冰溅在门槛上,叮当滚落。

十二岁的小子冻得鼻尖通红,攥着张皱巴巴的烟纸冲进灶房:“姐!赵铁柱在供销社说咱家菜是‘阴菜’,说吃了要招灾!可刘会计不信,还问我菜是不是真能冬天长……”

他喘得厉害,胸膛起伏,烟纸在手里抖成一片枯叶,“我、我就说……是灶坑捂的。”

林英伸手揉了揉他乱蓬蓬的头发,指腹蹭到他耳尖的冻疮,粗糙的痂皮刮过皮肤,心里像被针挑了一下,又酸又钝。

“说得好。”她弯腰从陶罐里摸出块烤红薯塞给他,红薯外皮焦黑,热气从裂口里钻出,烫得她指尖微缩,“往后见人就说‘暖窖催芽’,土法子,不稀奇。”

窗外的雪粒子突然密了些,打在竹棚上沙沙响,像无数细脚在爬。

林英望着灶膛里噼啪作响的柴火,火星子跳上半空又熄灭,眼底浮起冷光,流言压不住,就得让人看见“合理”的由头。

她早让人在村东头搭了个破草棚,里头堆着半腐烂的萝卜,专等那些爱扒门缝的来看。

“英英!”

陈默的声音裹着风雪撞进来,门缝钻进的冷风让油灯猛地一晃,影子在墙上跳了跳。

他今天没穿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换了件林英去年送的灰棉背心,前襟沾着草屑,显然又在竹棚边蹲了半日,袖口还蹭着泥灰。

见林英抬头,他从怀里掏出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,展开时带起一阵墨香,纸面微潮,像是捂了许久:“你这‘暖窖’朝南偏东十五度,风口在西北角,底下铺了石板导热。”

他指尖点着图上歪歪扭扭的线条,指甲缝里还嵌着炭灰,“能存菜,但绝留不住鲜度七天以上。”

林英盛了碗油菜豆腐汤推过去,汤面浮着层金黄的油花,映得他镜片都亮了,汤勺碰碗沿发出清脆一响。

“喝口热的。”她靠在灶边抱臂笑,灶火舔着锅底,热气扑在她小腿上,像被什么温柔地蹭着,“这汤里的油菜,是今早刚摘的。”

陈默低头喝汤,舌尖刚触到菜叶就顿住了。

那清甜不似窖藏的蔫巴菜,倒像春天刚冒头的嫩苗,带着山野里晨露的凉,叶脉在齿间脆断,汁水清冽,仿佛能尝到泥土深处的甘润。

他突然明白过来,她不是藏菜,是藏“来源”。

汤碗在手里渐渐变凉,他望着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玉坠,那玉在火光下泛着幽绿,像深潭底浮起的一缕光。

喉结动了动,终究没问。

夜里北风卷着雪片拍窗,噼啪作响,窗纸微微鼓动,像有东西在窗外喘息。

林英在空间里握着木犁翻地。

百亩黑土在寒潭水的滋润下松松软软,犁尖划过,泥土翻卷如浪,湿气扑面,带着地底深处的腥甜。

她撒下韭菜籽时,玉坠突然发烫,这是时间流速的信号,不出七日,就能割头茬。

储物间里堆着二丫娘刚送来的豆面,还有王猎户换菜时多塞的半块野猪肉,都被寒潭水净化得干干净净,肉色鲜红,豆面细腻如雪。

“英英。”

陈默的声音从院外传来,带着雪夜特有的闷响,像是从地底浮上来的。

林英推开窗,冷风裹着雪粒扑在脸上,刺得皮肤生疼。

见他抱着个布包站在雪地里,睫毛上沾着雪粒,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细雾:“我刚去赵家转了转。”他跺了跺冻僵的脚,靴底冰碴碎裂,“铁柱媳妇咳得睡不着,孩子脸上起了红疙瘩。”

林英从储物间摸出两片冰过的黄瓜,凉意渗进指尖,用干净的布包好:“给二丫娘捎过去,就说敷脸上去火。”

她望着赵家方向的一点灯火,嘴角勾起冷笑,“等他家灶台也冒绿烟,就知道谁才是靠山屯的‘活春’。”

后半夜风雪更急了。

林英蹲在空间里数粮袋,三百斤粗粮码得整整齐齐,像座小山,指尖划过麻袋粗糙的纹理,踏实得让人安心。

她又挑了五斤晒干的野山菌,菌褶如蜂巢,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,用草绳捆好交给陈默:“明天去公社供销社,问问能换多少盐和煤油。”

“你要做大?”陈默接过山菌时,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,和他握笔的手完全不同的纹路,粗粝而有力,像犁过千遍的土地。

林英推开窗,任风雪扑在脸上,雪粒打在唇上,瞬间融化,凉意直透心脾。

远处的山影在夜色里若隐若现,像头沉睡的巨兽,呼吸低沉。

“不是大,是铺路。”她望着雪地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草棚,声音轻却坚定,“等开春,我要让家家灶台有绿菜,还要让家家……都有余粮换钱。”

雪粒子打在窗纸上,发出细碎的响,像春蚕啃食桑叶。

陈默把山菌揣进怀里,触到贴胸口袋里那张记录着换粮数目、菜价的纸,纸角已被体温焐热。

他望着她被炉火映得发亮的眼睛,忽然觉得这风雪夜没那么冷了,或许等正月十五雪稍歇时,有些事该摊开来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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